恶俗民国戏‖论齐岱泽曾经到底都认识了什么人(下)
＊cp:南北纬钧九明，故事很长不要着急。本章有士潇。
明侦名学和蜜桃大神版成员不定时串场。
＊是长篇《星辰之巅》
＊民国地下党AU，有参考隐形守护者
＊勿上升真人，OOC预警
以上都可的话，我们开始。
01
周峻纬对齐岱泽当时到底都认识了什么人产生了很大疑惑。
尤其是他今天又说要去看朋友顺便套点信息的时候。
为什么自己在上海混了这么多年，真正认识熟络的人还没有齐岱泽一半多。
光是他那巷子里的街坊四邻就够他认识一阵的了。
“今天又是哪位神人要让我顶礼膜拜啊？”
齐岱泽白了他一眼
“净耍贫嘴。”
两人走到城西，看着面前的人流驻足不前了。
“你确定是这吗怎么这么多人？”
“这是茶馆啊当然人多。”
“咱们能直接进去吗？”
“跟我走就行了。”
齐岱泽拉着周峻纬的胳膊略过了外面排出十里的人群，大步迈进了茶馆的大门。
“歪!”齐岱泽大声喊了一句。引得旁边的人纷纷侧目，还让一些外面排队的人愤愤不满，喊着什么加塞不要脸等等。
“我又不是来吃饭的，我来看朋友的，有问题吗?”齐岱泽又冲着外面大声喊。
外面本来还闹哄哄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谁也不再说些什么了。
韩潇正在柜台后面跟站在柜台前的唐九洲邵明明闲聊。
在柜台那围着的三个人听到这声音回了头。
唐九洲和邵明明一回头就看见了插着腰和戴士寒暄的一个身影和站在一边一脸体面微笑的周峻纬。
“峻纬!”唐九洲大喊一声，周峻纬回过头来对着他笑，伸出手跟他打招呼。
齐岱泽转过身来。
“谁啊峻纬……”
唐九洲和邵明明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万状，脸刷的一下白了。
唐九洲打招呼的手僵在了空中。
“齐……齐齐齐齐齐齐思钧?”
周峻纬一脸尴尬的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想到在这会遇见唐九洲邵明明。
眼看这事是瞒不住了，周峻纬就拉着齐岱泽往他们那边走。戴士跟在后面跟韩潇交换着眼神。
唐九洲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邵明明差点吓的晕过去，但还是悄悄用手把唐九洲长大的嘴合了上去。
“小齐哥你你你你不是……”
齐岱泽也不尴尬，看着他对他笑了笑。
“我确实姓齐，但我不是你们曾经的那个小齐哥。”
周峻纬抹了抹脸，见齐岱泽都根本不介意，终于下定决心告诉他们真相。
“其实我之前一直想找个机会告诉你们的……但我怕你们不能接受，我又害怕伤害你们也伤害他。”
齐岱泽拍拍周峻纬的背示意他没事。
“我叫齐岱泽。”
唐九洲立马握了握齐岱泽的手。
“真的太像了。”
齐岱泽看着眼里有泪的唐九洲。
“是啊，连我自己都觉得太像了。”
邵明明还从那个状态里没来的及出来。
“你是九洲吧。”
“嗯嗯，他是明明。”
唐九洲把邵明明打醒，邵明明匆匆忙忙的握住齐岱泽的手。
“峻纬经常跟我提起你们。”
太巧了。
不光是齐思钧和齐岱泽长得像。
周峻纬能再遇到齐岱泽也是他们的巧和幸运。
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惊讶和开心了。
齐岱泽和齐思钧不是同一个人，但他们拥有相同的温柔和善良。
他们都是对世间的一切抱有最大的善意的人。
02
“几天不见这么出息了啊齐岱泽。”戴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柜台后面和韩潇站在了一起，韩潇也翻出账本来假装不经意的和他们谈天。
“老同学……我走了以后你们的生意倒越做越大了啊。”
唐九洲左右看了看面前寒暄的两个人。
“你们认识啊？”
戴士哼了一声“何止是认识。这茶楼本来是我们三个人开的。”
齐岱泽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后来就没有再和他们一起经营了，之前算账的活是我做的。突然退出我也是挺对不起的。”
韩潇抬头看着他。
“我们没怪过你，我们都知道你有自己的原因。我们两个人也把茶楼经营的很好，以后多来几趟，回来看看就好了。”
韩潇的话让齐岱泽想到了那天说自己永远不会回来的石凯。
周峻纬也不可避免的看向齐岱泽，让他靠自己更近一些。
“原先每个月都会来买一次桂花糖糕……但那个人说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也失去了来这里的理由。”齐岱泽叹了口气。
“你只要回来我们就很开心了，哪怕你什么都不买。”
其实当初他们三个人就把这小小的茶楼当成家，他们的一切都可以相互承担，但后来齐岱泽选择自己生活，他选择了自己承担生活中的一切。
原因其实就是他想让自己放松下来，他不愿意给别人添麻烦。
这个孩子因为生活压力必须独立起来，他从小就承担了太多太多。或许是因为家庭条件带来的自卑，让他比别人更加喜欢埋怨自己。他把自己逼的太累了。
周峻纬最不愿听到他的“对不起”和“拖累你了”
他每天就反复的想，齐岱泽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究竟是个多好的人，他从来没有拖累任何人。
他想告诉他，他根本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差，他值得周峻纬为他所做的一切。
而这些值得无关身份，无关家庭背景，无关他所能自卑，所能让自己深陷囚牢的一切。
只因为他是齐岱泽。
仅此而已。
03
“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想问你们的。”
齐岱泽敲了敲桌子。
“戴老板，韩老板可都是上海的大老板啊。”
“齐岱泽我看你是真长本事了又开始拿我们逗闷子了。”
戴士作势要抄起账本往他头上打，韩潇在一边拉着他的胳膊假装拦一拦，齐岱泽赶紧往周峻纬身后藏。
唐九洲和邵明明在一边猫着腰笑，心里默默喊着“打起来打起来”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唐九洲笑够了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的问戴士和韩潇。
“真的，歪哥帮主，为什么你们两个那么讨厌别人叫你们老板啊，怕大家找你们借钱吗？”
戴士心想，如果你不说最后一句话我还勉强能回答你。
“而且商界的人肯定都能认出你们的脸啊。”
邵明明这句话还是对着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韩潇说的，其实韩潇之前跟他自己的父亲邵峰也有一段时间的合作，只不过两个人互相都看不上眼，韩潇看不上邵峰的奉承，邵峰觉得韩潇是假清高。
毕竟一个人当时的立场是偏向政府和日方的，另一个人却是偏向共产党的。
虽然当时韩潇不占优势，年龄也小，但还是足够给邵峰施压了。
戴士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假”老板了，虽然家里头的企业做的够大也够好，他还是愿意在这个茶馆当个说书算账的。
商界其实不到一定程度的，可能还真不知道戴士的名字，他平时大多时间待在茶馆，别人也常常笑他是不思进取，他也不在意，美其名曰是体验生活去了。如果不是家里逼得他非要出面，他还是不愿意去主动涉足商界混乱的。
相比起韩潇的白手起家，戴士算是有个背景的优势。但他偏偏主动舍弃了这些优势做了一个他们家中长辈所说的自暴自弃的职业。
他其实小时候也是已经被家里铺好了路规划好了人生的，跟唐九洲的痛苦童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戴士有勇气要脱离出这种规格，他要活成自己的样子而不是早早地安于平凡走上被条条框框规划的人生。
他的长辈想让他接下家里的产业，他就偏偏要“不务正业”从不经商。
大家都知道他爱开玩笑爱骗人，但这些话其实也是换了个方式表达心中所想的方法。
他和韩潇从学校的同学，一步步走上各自的人生，他们和齐岱泽一同开了茶馆，韩潇也自己做生意后来成了老板。戴士独自一个人留在茶馆，遇见了唐九洲。
唐九洲和曾经年少迷茫的他太过相似。
04
“你们……也是来问郝家的事的?”
“峻纬之前也跟我们说了，让我们能帮就帮一帮，没想到小齐哥你也和歪哥认识，我和明明今天就打算来问问有没有什么关于郝家的情报，结果我们刚到跟帮主哥还没聊两句就看见你们了。”
周峻纬看着唐九洲，心情复杂。
他本来以为这个孩子会责怪自己怎么那么快就忘了齐思钧，甚至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恨意。
结果他竟然是这样的表现，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可能是他对曾经的齐思钧还抱有一些没能留住他的愧疚感，这些愧疚感也随着这张极为相似的面孔转移到了齐岱泽的身上。
当初没能留住的，就让我更加珍惜些吧。
“你们问郝家的事啊……”韩潇和戴士把他们请进了后院的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屋里有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大家围成一圈坐在一起。
“你们问吧，我们知无不答，毕竟我们也对他们家的人有诸多不满。”戴士把手放在桌面上。
“我们已经查出血迹颜色问题的答案了，今天的任务主要就是问清楚他们的关系了。”
周峻纬一只手扶住桌子把自己推出一段距离。
“当时郝友乾死的背景是那时以郝友乾为首的五个大富商以双倍的价格应对来商才勉强的促成了这起合作，当时应当是他最风光无限的时候。”
“那次的合作有没有什么隐情?”
“嗨，说是五个人，其实郝友乾基本没怎么给钱，他主要就是靠自己那张嘴，愣是把自己搞成了五个人中功劳最大的人，拍拍马屁还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我看当时他不死啊，以后肯定也会被当时被他抢了功又花了大钱的老板们干掉的。”
“他人品这么差啊。”唐九洲原本以为郝友乾只是在感情方面有问题，没想到他在商界的人品还没有感情好。
那可就怪不了谁了。
“那他和他儿子到底有什么渊源啊，我们知道的只有甄芙莜和郝友乾的商业联姻让他们把自己困到对方身边，又让甄芙莜失去了她的情郎，那郝柏嘉为什么对他的母亲就这么言听计从，甚至是要联手杀死郝友乾呢？”
“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钱的事，甄芙莜对郝友乾的恨如果转化为杀死郝友乾的动力，她获得的不仅是复仇的机会，更能获得郝友乾的财产。郝柏嘉不是郝友乾的亲生儿子，如果郝友乾自然死亡，那么所有的财产都是郝柏嘉的，她不能确保郝柏嘉这个儿子到底会不会忠于自己，她就和儿子先提前约定平分财产，以给自己留些家底。”
周峻纬叹了口气。
“只是甄芙莜不知道郝友乾对她是有真情的，当时我们搜出了财产转让书，所有财产都给了甄芙莜，这也成了推动郝柏嘉杀死自己母亲的最大原因。”
韩潇摇了摇头用手支撑住自己的下巴。
“郝友乾……知道郝柏嘉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他知道……”
“甄芙莜没有毁约，她根本不知道郝友乾的财产转让。郝友乾也知道甄芙莜肯定会因为情郎的事恨他入骨。所以，他知道甄芙莜会对自己起杀心。他是在掐着日子算着自己毒发的那天。”
“郝柏嘉真是个混蛋!”
唐九洲一拍桌子，手都在生气的颤抖。
他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的。
“他错，就错在对钱的贪恋，错在自己的无知。”
“郝柏嘉曾经是军统的人，他到底是为什么被军统除名的呢?”
“这个……我们都不知道，这你只能去问他本人了。”
唐九洲环视四周，开了口。
“我问过上头的人，被军统除名的人是少之又少，活下来都难，更何况是他还有军统的人帮他杀郝友乾。”
“我们的猜测是他找了个年长又靠谱的人做同伙，但忘了设防，让这个同伙抓住了把柄。”
“或许郝柏嘉最初是只想报仇来着。”
“但后来被当成枪使，他也不能脱身。”
“这就是少年人的弊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戴士韩潇周峻纬齐岱泽四个经历过风风雨雨的“老人”叹了口气。
唐九洲和一脸正经的邵明明感觉有被冒犯到。
齐岱泽一只手放在桌子上，闭上眼睛摇头。
“这个同伙现在一定还在军统。”
唐九洲沉思半天说出一句话，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和郝柏嘉一起合作的军统中人，是何炅呢？”
唐九洲一说出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细思极恐。
05
周峻纬四处打听如今郝柏嘉的住处，终于挑定了个时间去好好“拜访”他一通。
周峻纬带着齐岱泽敲响了那扇门。
郝柏嘉缓缓打开门探出头来，周峻纬先入为主。
“郝少爷。”
“你还记得，政府的齐思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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