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理理

一个不会画画的写文人,唱音乐剧的。

恶俗民国戏‖最终之战(下)

*cp:南北纬钧九明,故事很长不要着急。

明侦名学和蜜桃大神版成员不定时串场。

*是长篇《星辰之巅》

*民国地下党AU,有参考隐形守护者

*勿上升真人,OOC预警



以上都可的话,我们开始。




01



摔倒在地上还喊着唐九洲名字的邵明明被强忍着悲痛的郭文韬和蒲熠星一把拽起来往车的方向走。



周峻纬站在原地盯着浓烟片刻不敢离去,最后还是让郭文韬拽走了。




半晌。




齐岱泽抱着唐九洲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了逐渐消失的浓烟里。


唐九洲的手垂到一旁,用自己仅存的一丝气力拉住齐岱泽的袖子。



“还活着。”




“去哪?”


“我们回家。”


齐岱泽步步坚定,努力让唐九洲躺的舒适安稳,他一步步走向那辆被刷的光亮的黑色货车。



那辆车通向未来。





“没事了,没事了……”


齐岱泽嘴上这么说着,鲜红的血液从头上慢慢流下来,扎眼的红痕在他脸上和额头画出了自然的花纹,血液滑落至他的眼前,在视线里蔓延出血色,又顺势沿着下巴滴落到唐九洲的脸上。


“对不起……”唐九洲感受到了什么东西正滴落在他脸上。


不是眼泪,就是鲜血。



他的脚步越发沉重,眼皮也沉了起来,逐渐失去了走路和睁眼的力气。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拼了命的一步步挪到那汽车旁边。



周峻纬和邵明明郭文韬立马接过唐九洲。



蒲熠星两眼发直的坐在驾驶室里,他还没有从刚刚唐九洲的惊人举动中缓过神来。




齐岱泽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直直跌向周峻纬的方向。


“峻……纬。”




周峻纬立马上前一步紧紧搂住他的身体,看着从他额头上流下的血迹,表情不知是哭是笑。



“你受伤了……”齐岱泽躺在周峻纬怀里。


周峻纬低着头望着他的脸,他将齐岱泽往自己胸前揽,用尽所有赤诚和爱意亲吻他的额头。




“我就算两条胳膊都废了,我也照样能保护你。”


他眉头紧皱,悲痛至极,他似乎早已忘却了自己左手受伤的疼痛,边哭边跟齐岱泽说话。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去救九洲啊?”周峻纬闭上眼睛摇摇头“你分明能够置身事外的。”


齐岱泽只是竖起一根手指,顺着他的鼻梁划过,一路向下,描摹着他面容的轮廓,他艰难的撑起嘴角笑了一声。




他悄悄对他说。


“因为他说过,要好好保护你们啊……”齐岱泽的脸本就因失血而苍白,鲜血流到脸上让他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他是谁?


是齐思钧。



齐思钧说过他要好好保护他们。



刚刚那一瞬间,齐岱泽竟然是把自己当成了齐思钧,他下意识的去保护唐九洲,是因为他不单单是自己的朋友。


他也是齐思钧到死也想要保护的人。


齐思钧叫周峻纬好好保护唐九洲,如果周峻纬已经负伤了,那便是我来保护他。


因为我爱他,而他爱他。


因为齐思钧为周峻纬做了太多太多。


周峻纬一晃神,齐思钧和齐岱泽的脸终于重合在了一起。


他们的共同点不仅仅是相貌声音等等的相似。


他们都是拥有莫大勇气,能拼了命保护重要的人的勇者。



当年齐思钧为了保护他们,留下对爱人对战友的寄托和爱意主动牺牲。



如今的齐岱泽,能在炸弹爆炸的一瞬间奔向宁愿保护大家而大义赴死的唐九洲,把他从鬼门关往回拽。




但齐思钧长眠于九泉之下,而齐岱泽浑身是血的躺在周峻纬怀里。




他们原本都只是一个普通人,齐思钧从来没想过要成为军人或者地下党,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活着。齐岱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教书先生,承包了那条小巷所有孩子的教育。



他喜爱花草,他也曾想让自己的生命像花一样早早凋零。


他喜爱白水,他却一辈子不得安宁平静,生活终是将他这杯白水,泡成浓茶。


他最终还是没能活成自己想活成的样子。


他们两个人的人生恰恰相反。



当初梦想是轰轰烈烈过一生的齐岱泽却过得平静安稳。

想要平凡度日的齐思钧倒是一辈子活的轰轰烈烈。



如果他们不曾相遇,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齐思钧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齐岱泽还是那个温润的教书先生。



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但也许一切还是会像现在一样。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周峻纬闭上眼睛哭着摇头,用带血的手抹去脸上的眼泪。



“我应该这么做。”


齐岱泽从头到尾没有喊过一声疼,没掉一滴眼泪。




周峻纬艰难的举起中枪的左手使劲拍了拍驾驶室的铁皮,一下子让驾驶室里的蒲熠星清醒过来。


“快走啊!”




“啊,对,走走走。”


蒲熠星立马发动引擎,往前开去。



02



“唐九洲……”邵明明抱着唐九洲,看着眼前脸上几乎都是血还灰头土脸的唐九洲,伤的最重的是他的眼睛,两道血痕从眼底一直连到下巴。



“别……别哭。”唐九洲使劲抬起颤抖的手。


邵明明冰凉的眼泪掉落到唐九洲的脸上。



“你干嘛要冲上去!逞英雄吗!”邵明明尽管再想打他再想埋怨他也只能吞到肚子里去。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唐九洲会突然那么勇敢的要保护大家。





“因为我爱你们。”


“因为我爱你。”


“如果能用我自己的命换你们都好好活着,我愿意。”



他的脸上和身上已经痛到麻木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唐九洲努力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片模糊的色彩。


他的眼睛已经基本失去视力了。



“怎么回事……”


唐九洲眯着眼睛,手颤抖着乱挥,所有的事物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


“你……看不见我吗?”邵明明用手在他眼前晃,吸引唐九洲的目光。


但他只能看到一片晕开的色彩。



邵明明想要强硬的微笑,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向下,当他察觉到自己连假笑都做不到时,他完全崩溃了,他用自己温暖的手掌轻轻抚上唐九洲的脸颊。



唐九洲索性闭上眼睛,他感受到邵明明手掌的纹路和温度,他轻轻的举起手,横着覆在邵明明的手上,与他的手背紧紧贴合。


唐九洲谨慎的将邵明明的手转移位置,从自己脸上划过,停留在唇边。


他轻轻在他掌心落下一吻。




“别伤心了……好歹我还活着。”



“幸好还活着。”


邵明明望着唐九洲布满灰尘的脸和包裹着自己手的紫红色手掌,笑着流出了两行泪。



“别哭了,我没办法给你擦眼泪。”


那辆摇晃的铁皮货车里,邵明明紧紧抱住唐九洲,他们抱的从来没有像这样紧过。



你失去视力,我就做你一辈子的眼睛。


他们在各自最难熬的时候相遇,成为彼此的光支持对方活着。


他们在相爱中渐渐成长,在爱中懂得了为人处世的道理。


他们可以各忙各的数月不见,但他们的感情依旧坚固。


他们的感情从来就不是对浪漫至死的追求,他们在相爱的过程中逐渐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模样。


是无论你什么时候回头,我都在这里等着你。



“我们是不是要回家了?”


“对,回家了。”



“我照顾你一辈子。”


“你就是光明本身。”



为拯救我而来的光,也会成为我床边的蜡烛,静静陪伴我度过黑夜。


当孩子明白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浪漫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时,他一定是已经遇到了那个值得相伴一生的人。





03


郭文韬把自己的身体重重的靠在驾驶室的另一个座位上。


蒲熠星盯着前方的道路,飞快的往前开着。


他心里只有一句话。


撒贝宁把这辆车交给他的时候的那一句


“开的越远越好,不要怀疑,不要停下。”



“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危险来救我。”郭文韬闭上眼睛。


“我们怎么可能丢下你。”蒲熠星眨了眨眼睛,看了郭文韬一眼。


郭文韬把那把已经打空的枪颤抖着放在玻璃前。



这是他两年以来第一次拿到枪。


他自从长泽川死后就再也没有拿到枪的机会和勇气。


他今天却破了例,十分自然的接过蒲熠星抛给他的枪,在伤人最少的情况下带大家脱出重围。


他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


因为他的枪要用来保护自己最爱的人。



“蒲熠星,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


“谢谢你。”



郭文韬望向窗外,蒲熠星正视前方,在上海拥挤的街道里行驶,一路到出城的关口,两个人在驾驶室里相对无言,只有一句谢谢你。


“蒲熠星。”



“我一直都在。”


郭文韬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刚刚的战斗好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直在回放刚刚的场景。



他从来不知道大家都有这样的勇气,能义无反顾的冲上前去拯救别人。


周峻纬为掩护大家撤退左手中枪,邵明明身上多处擦伤血流如注是为了唐九洲而摔倒在地上。


唐九洲为了保护大家而不惜牺牲自己,被炸弹炸伤双目,基本失去了视力。


明明与他们没有接触几天的齐岱泽却在关键时刻冲向唐九洲把他往回拉,才让唐九洲没有失去生命,却受到波及而头部受伤。



曾经蒲熠星为保护郭文韬用烟袋烫伤他的嘴,虽然让他留下了后遗症而导致现在说话不利索,但他自己也是冒了巨大的危险来做这件事。


每个人都在为了别人能够活下去而甘愿牺牲自己,渴望用耗尽自己光芒的方式去照亮黑暗,哪怕是一点点。



蒲熠星在一处比较安全的山里停下了车。他从驾驶室里跳到地上,向后面的车斗探了个头问。



“都还撑得住吗,我这有纱布。”



蒲熠星往上面扔了两包纱布和绷带。


令人意外的是,他撸起袖子,两条小臂都被薄薄一层绷带缠绕,他从手腕处解开绷带扔了上去。


“只有这么点了,等我们到城里了再说吧,我尽快。”


随着他解开绷带的动作,绷带一圈一圈的慢慢滑落下来,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也渐渐显露出来。



他白净的小臂上多出了大大小小几十条伤疤,虽然都已经结痂,但是看起来还是触目惊心,和他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郭文韬站在他身后不远处望着他。


他把手中的绷带扔到斗里的四人手里。


郭文韬向前跑,跑到蒲熠星身边,拽着他的胳膊。



“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


“你实话告诉我。”



汽车继续发动,他们在山路上继续行进。


蒲熠星低了低头,注视着自己握着方向盘的手臂。



“因为你啊。”

郭文韬一愣。



“我伤害你了。”

“它要为它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什么?”

“你明明没有其他选择的,你没必要自责。”

郭文韬用手捂住眼睛。




“可我总不能看着你死吧。”


“我只能伤害你。”


“这是让你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但我心里难受啊。”


“你知道……我看着你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的时候我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吗?”


“我要亲手伤害自己最爱的人,不然我只能看着他死去。”


“我不能袖手旁观,但我也要为我所做过的一切赎罪。”



“这些伤……”

“这些伤都是我为了惩罚自己而割的。”



“当我意识到我根本没法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甚至连我爱的人都保护不了的时候,我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蒲熠星一字一句里尽是心酸,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但他还是立刻抹去眼泪集中注意力往前开去。



郭文韬把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对着蒲熠星开了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活着吗?”


“我就是等着你跟我说实话的这一天。”



“我在监狱里那么些年是怎么活过来的,我靠着从你衣服上拽下来的扣子活着。我觉得,只要这个扣子还在一天,我就还有挂念值得我活着。”

郭文韬食指和拇指撵着一枚小小的扣子,在阳光反射下闪着耀眼的光。



“你在军统身不由己,我在监狱任人宰割,我从未放弃的,是对你的信任和希望。”




“为什么相信我?”



“我就是相信。”

郭文韬把头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



“蒲熠星……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我爱你。”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爱你这三个字早已经不能概括了。”



“我们,来日方长。”

郭文韬笑了。



他三年以来的所有爱意和守候原来一直都有回报。



他们在夜深人静时对着心中的爱人说过无数次我爱你,如今爱人就在眼前,他们却羞涩的开不了口。


他们默默无闻的爱了对方三年。


从相遇到现在,那从未出口的爱情早已成为了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本以为我们一直渐行渐远,但却是绕了个弯子向对方步步靠近。


蒲熠星是郭文韬对于所有年少自由的向往。


郭文韬是蒲熠星想要守护一生的人。



从第一次见面就有无条件的信任,不一样的选择构造了不同的人生,他们太过相似,甚至是对爱的隐藏也相同。


蒲熠星是郭文韬对世间一切美好的向往,郭文韬是蒲熠星在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依靠。



当初蒲熠星有多仰慕北海,他现在就有多爱郭文韬。



世界很大。


我们,来日方长。




04


“别追了。”


白敬亭举起一只右手,阻拦住身后举着枪的人们再次发动攻击。



“让他们走吧。”


白敬亭背着手,望着那辆小小的黑色汽车跌跌撞撞的向前开,直到它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何科长呢?”


“何科长……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自杀。”



白敬亭抬起头望着天空,带到他再次低下头的时候,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他一错再错,这样断送自己的性命,也算是为自己赎罪吧。”



只有他自己知道,撒贝宁,何炅,王鸥,乔振宇都曾是他的战友。


战友。


他闭上眼睛。


一切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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