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理理理

一个不会画画的写文人,唱音乐剧的。

恶俗民国戏‖论齐岱泽曾经到底都认识了什么人(上)

*cp:南北纬钧九明,故事很长不要着急。

明侦名学和蜜桃大神版成员不定时串场。

*是长篇《星辰之巅》

*民国地下党AU,有参考隐形守护者

*勿上升真人,OOC预警


以上都可的话,我们开始。



01


石凯已经走了三天了,齐岱泽才从一股难熬的愧疚感中走出来,收拾好心情准备和周峻纬正式开始调查郝家疑案了。



前几天他们两个日日夜夜的口头推理,回忆起了当年的数十个疑点,思来想去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可能和方法,他们只有主动出击去寻找更多物证才能进行更深一步的调查了。


周峻纬打算把这些疑点一个个的记录下来。


当年在酒会上刺杀郝友乾的到底是谁,他到底有没有杀错人?

当年室外的三枪是什么意思?是谁开的枪?

郝柏嘉的同伙除了被他杀死的母亲甄芙莜以外还有谁?

吴正义是不是含冤而死?

郝柏嘉被军统除名的原因是什么?

他为什么还能获得军统中人的支持?

军统里帮助他的人究竟是谁,这个人和当初和他一同刺杀郝友乾的是不是一个人?

为什么在后来的酒会里唐九洲会莫名其妙遭到袭击?

奇怪颜色的血迹究竟是什么造成的?

上海曾经的知名富商的接连死亡是不是从郝友乾开始的?

这一切和郝柏嘉究竟有什么关系?



齐岱泽见他列了一打长串的清单,不禁震惊了一下子。

“这些疑点如果解开了,那这案子不水落石出才见鬼了呢。”



周峻纬撂下笔,看着他的脸。

“老齐你听我说。”


周峻纬把齐思钧摁到椅子上让他坐下来,他把手重重的放在他肩膀上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你真的想好了吗?”


“我想好啦。”齐岱泽拍了拍他的脸颊。



周峻纬皱了皱眉头。

“老齐,如果彻查这件事情,我不知道会牵扯到什么更大的秘密,我不想让你一个不相干的人受到波及和伤害。”


“我想好了。”

“我早就不怕死了。”

“我知道这个案子对于你,对于你们都是一个结。只要你愿意,我就一辈子跟着你。”



“我不希望你受伤。”

周峻纬拢了拢他的头发,借势紧紧抱住齐岱泽。



“我不害怕。”齐岱泽闭上眼睛笑。

“我既然跟你说了,就证明我一定是愿意的。”

“保护好自己,我也会保护你的。”

“我不会让你担心的。”

齐岱泽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安抚小孩子一样。



毕竟他从十几岁就开始自食其力的生活,二十岁就能有勇气放弃自己的梦想安于平凡照顾母亲。


当时的周峻纬还和齐思钧走在学生游行的队列前,敢于为自己的青春和不平呐喊出声。


但齐岱泽已经开始工作,自己挣钱来撑起一个家,他独自工作,连巷子里的人都孤立排挤他。他辞去学业,亲手撕毁了自己的梦想和对未来的无限向往。


他独自生活了好些年,自然是要学会怎么活着的。


如果那么轻易就死了,他还是齐岱泽吗?




02



齐岱泽和周峻纬起了个大早,跑到一间古朴又破旧的屋子前。



“银花……书局?”

周峻纬眯着眼抬头看着挂在门脸上的木头牌匾,努力辨认着上面的字迹。


“对了。”齐岱泽望着周峻纬的脸,拍了拍手 。


屋子里头是黑暗的,好像是没有人的,还透露出一股恐怖阴森的气息。


周峻纬有些望而却步了。



“咱们……到这来干嘛?”

“问问朋友能不能提供点情报和信息。”

“我怎么感觉这里头没人呢。”

齐岱泽拍拍周峻纬的肩膀,试探性的推了推面前摇摇欲坠的木门。


木门发出令人不适的嘎吱声响,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很大的缝隙。


周峻纬拉住齐岱泽的手,和他站在同一条线上。



齐岱泽示意周峻纬把声音和脚步都放轻,两个人就这么猫着腰跟做贼一样的进了人家的书店。


屋子里确实比外面看起来还要阴森,房间不小,左手边是一排排的书架,有力的挡住了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迎面看来是一个木制的柜台,黑暗中其实看不太清楚柜台上有没有人。



齐岱泽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木板,伸长了脖子叫趴在柜台上的人。

“火树……火树!”

齐岱泽见人还不醒,猛的一拍木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周峻纬觉得他要是再使劲一点那这个柜台可能就要塌了。


柜台上的人被吓了一跳才醒过来,在黑暗中恍惚的看到两个人影着实把他吓的不轻,他眯了眯眼睛拿起手边的眼镜戴上,废了老大劲才认出来人是谁。



“诶呦!齐岱泽!你怎么来了!”火树从柜台里走出来,拍着齐岱泽的肩膀热情的跟他握起手来。


这一下一下的,好像要把齐岱泽刚才拍柜台的劲全都还回来一样。



“我们是来找东西的。”



周峻纬本来还打算偷偷的找找东西,只不过火树突然一拉柜台旁边的绳子,屋子里一下亮了起来让他的计划泡了汤。



“对了,介绍一下,这是峻纬,我们一起来的。”

周峻纬溜到齐岱泽身后和火树打了个招呼。



“你们找什么来的?”

“找药书。”


“药书?干什么用的?”火树走到柜台后翻起存书的本子来。


“我把这书局交给你后你做的还好啊?”

“我可好的不得了。”



其实这屋子里看似没有条理杂乱无章,其实其中的所有东西都在火树的掌握之中,所有书的摆放位置都在他的那几个本子里,分类也分的严谨。


包括那柜台处一拉就能点亮所有灯的开关,都能显示出他作为读书人的精明和智慧。


周峻纬看着这些东西,突然想起了齐岱泽摆在窗台上的那些木雕和摆在院子里的长椅。


他们都是动手能力极强的人,只不过火树是因为兴趣和学习成果。


齐岱泽是因为他要打发时间,他要活着。




03



“我们要找一种毒。”齐岱泽神神秘秘的咬着牙跟他说。



“你们干嘛啊?”火树一脸惊恐,自己要是成了别人犯罪的帮凶这可是得不偿失了。


说实话他其实是个明哲保身的人,不会主动踏入他不了解的深渊。



“我们在追查郝家疑案的真相。”周峻纬凑近了跟他说。


“郝家的案子我也有听说。”


“郝家的案子不止是郝友乾和甄芙莜的死,我们觉得还和其他的命案有关。”


“怎么联系起来的?”


“每一具尸体的血迹颜色都有问题,我们怀疑是中了什么毒。”



火树点点头,带他们往书架里面走,他拍了拍架子上的灰尘。

“所有的药书都在这里了,希望你们能找到自己想找的。”



齐岱泽和周峻纬一同道谢,火树背过身去又回到了自己的柜台研究起什么来。



“你还记得是什么让你们确定这件事还另有隐情吗?”

“是第三起案件,向九洲开枪的那次,当时没觉得这些事情能和那起事件有关,但我唯一记得的细节就是那人血的颜色和指甲里的白色粉末。”



“我们当时就怀疑是中毒而死,老齐他想留活口对着下盘开枪,那人却死了。”

“齐思钧他不可能失手。”



周峻纬蹲下身子去翻所有封面上写着毒的书本,齐岱泽踮着脚够上面的书,找到一本就扔在地上准备过后再翻。

找了半天也找到了四五本厚书和十几本薄薄的书。

两个人就坐在书架之间翻了起来。



“这都什么啊……”


周峻纬翻完了五本薄书都一无所获,把手上的书甩到一边又拿起一本准备重新开始。



齐岱泽就捧着一本厚书翻了又翻,看着书上的白纸黑字却看出了迷幻的炫彩感。



火树端着两杯水走了过来。

“找到了吗?歇一会吧,已经过了很久了。”


齐岱泽接过水喝了一口。

“我们这是完全没有目的的搜索啊。”



火树在他们两个对面坐了下来。

“你要不告诉我那个毒的样子我帮你们找找?”火树十分睿智的推了推眼镜,看起来就是靠谱的人。


“白色的粉末,我只记得这些了。”

“白色粉末?是兰草花吗?”

“我不知道。”



“兰草花是什么啊?”齐岱泽歪着头问。


“兰草花是一种毒药,春天开白色的花,所制成的药是白色的,它浑身上下只有花是有毒的,如果在短时间摄入过多可以迅速致死,也可以作为慢性毒药让人长期服用,跟砒霜有很大的相似性,看起来也是几乎一模一样。”


“它跟砒霜谁更毒?”


“服用砒霜死的更快,如果是要短时间杀死一个人明眼人肯定会选择砒霜,兰草花通常是作为慢性的毒药被人使用的。”


“药效是什么?”

“能改变血液的颜色……有”

“什么颜色?”

“我没见过,但听说是黑红色,可能是近似墨水的颜色吧。”


周峻纬激动的使劲拍了一下手,站起来蹦了两下,齐岱泽笑着看他。


“对了!”

“应该就是这个!”



04


“这种药还有没有别的副作用?比如死后嘴唇会变色什么的?”

“不会。”


“那就是这个了。”周峻纬高兴极了,一下一下的拍着手,为解决了毒药的疑点而高兴。



齐岱泽却突然神情不对,表情悄悄变化起来。

“等等。”

“既然没有副作用,为什么你们每次都能看到黑红色的血迹呢?”



“什么意思?”周峻纬一下子冷静下来。


“就是,如果我用毒杀了人,如果没有外伤不流血的话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人是因为毒死的。那我何必多此一举要在用枪杀人呢?这不是自我矛盾吗?”


齐岱泽说的对。


如果这一切都是兰草花造成的,为什么郝柏嘉还要安排用枪刺杀呢?


火树突然站起身来。

“如果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中毒了呢?”


“如果郝柏嘉根本就不知道他要杀的人已经中毒了,他自然会按照自己的计划用刀用枪杀人。”


周峻纬又做出了他的经典思考动作。


“他当初认罪说自己杀了甄芙莜,也证明他不知道下毒这件事。如果他知道甄芙莜是被毒死的,他大可不必把自己供出来。”


“当时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他如果不那么激动把所有事都说出来,我们也拿不到确切的能给他定罪的证据。”




火树笑了一声。

“我觉得这郝柏嘉也是个傻子,用自己拙劣的把戏打算玩一堆人。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被同伙背叛,最后自己也败在了自己的沉不住气里。”


“做凶手也要有做凶手的基本素质。他年纪太轻了,想布的局不是他能承担的起的,他只能寻找一个靠谱且年长的人帮助他犯罪,但他忘了,年轻人是玩不过年长者的。”

齐岱泽和周峻纬一脸惊恐的对视。


火树的话实在太让人震惊了。


按他这样说,郝柏嘉曾经是真的想报仇的,但他和甄芙莜已经有了杀人计划。


甄芙莜的杀人计划是用慢性毒药杀死郝友乾。


或许那个慢性毒药就是兰草花。



那郝柏嘉就是还有自己对郝友乾的复仇计划。

他联系了自己在军统的帮手,和他一起在酒会上相互配合杀死了郝友乾,提前终结了他的生命。

但甄芙莜的杀人计划当时已经开始了,郝友乾已经被兰草花的毒性影响了,所以他的血液才会变色。


“这也太狠了。”

齐岱泽咬咬牙。

“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吧。”



郝柏嘉确实是傻,对自己的同伴毫无保留。


他如果和自己的同伴又另外杀死郝友乾的计划,那他必定要把甄芙莜和他密谋的杀人计划告诉他。

他可以用甄芙莜的毒来混淆视听。

这样来侦查的人们就无法断定他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

他保护了自己的母亲甄芙莜,也和甄芙莜平摊了他人一半的怀疑。


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但实际上也是后来他犯下其他案件的原因。



05



周峻纬和齐岱泽告别了火树,天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两个人在上海街头往家的方向走去。


周峻纬突然开了口。

“火树这人挺厉害的,能看出来是聪明人。”


齐岱泽眯了眯眼。

“他啊,他确实聪明的很,一直读书呢,他之前就是顶尖,到现在还一直在和工业那边较劲。”


“那他为什么还接手你的书店?”


“其实他可以选择开不开业,他也不愁吃穿,其实这个地方也方便他做实验什么的。”


周峻纬半哭半笑,轻轻摇了摇头。


“你到底都认识了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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